【一八】命 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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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手死死地握着张启山的手臂，齐铁嘴的脸色变成异常的苍白，表情也是极度的痛苦，“救我，救我，啊！！！！！”
完全不明白齐铁嘴发生什么事，张启山死死地抱着他，完全没有注意到看着二月红他们。“他，他怎么了？刚刚还在不住地流泪，现在又是这样的痛苦？到底发生什么事？副官，去请医生过来！！！”
“是的！”从来没有见过齐铁嘴这种痛苦，仿佛被剥皮抽骨一样，张副官连忙要跑出去，但让尹新月拦住了。
“没用的，他现在正经历着陵端的记忆。”难过地看着齐铁嘴，这一刻，尹新月有多恨以前自己怎么不好好学艺，否则一定能帮到齐铁嘴。师父说她会遇到千年前的师叔祖就带他回去，却没有告诉怎么让齐铁嘴不用这么痛苦。
齐铁嘴死死地握着张启山的手臂，指甲已经插入皮肤，血慢慢地渗出，染红那军装。
“救我，他们要敲断我的手！敲断我的手！啊啊啊啊！！！！！”发出惨叫，齐铁嘴知道再下去自己要疯了，痛支配他的意识，支配他的身体。无意识地一口咬向张启山的肩，依然发出惨鸣，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血迅速地流出来，染红了衣服，也让齐铁嘴满嘴都沾上。要不是张启山一起死命抱着他，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自残的举动来减轻痛苦。
平时就算摔倒都会叫痛的家伙，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非人的折磨。张启山心痛地抱着他，最后给眼色张副官让他过来直接把齐铁嘴敲晕。
在张副官要过来的时候，齐铁嘴突然松开张启山，带着翻天覆地的恨，“陵越！我恨你！我恨你！！！”
张启山知道，眼前这个不是齐铁嘴，是那个来自千年前的魂魄。但是被这种恨来看着自己，他依然感到心寒。如果有一天，齐铁嘴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，他一定会发疯的。
“陵越！！！！！”
看着齐铁嘴的失控，张副官不再犹豫，立刻上去打晕他。
“我恨你！我恨你，陵……越……”
齐铁嘴再醒过来的时侯，看到自己的手一直被握在张启山的手里。
他一动，张启山立刻发现，“你醒了？我让人给你送来小米粥。”
“佛爷……”因为之前的惨叫，齐铁嘴的声音很沙哑。
“不要说话，你刚刚被那个叫陵端的鬼折磨得死去活来。”张启山有那么一刻很恨自己，恨自己不能为齐铁嘴分担痛苦，恨自己眼睁睁地看他受苦，恨自己完全帮不到他，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想了想，他连忙给齐铁嘴倒了一杯水，喂着他喝下，“感觉好一点了没有？”
“……我终于明白之前那卦象‘相依为命’的意思，应该是陵端会取代我这个人。”
“不会！我们已经在想办法！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！”
看到张启山几乎是失控的回答，齐铁嘴怔了一会儿，仿佛眼前这个不是他认识的人，最后还是平静地说下去：“我爸跟爷爷他们已经拿自己的命给我续命，但是这一劫，已经没有人能为我续下去。”
“我张启山可以！我会用尽办法给你续命！”
“佛爷，你不要强求，你根本就不会这种损自己寿命的方式。”
认真地看着齐铁嘴，张启山下了决定，目光变得异常的坚定，“我不能，但是东北张家可以。我现在就让副官打点一切，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张家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