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远仔,你等阵要吃咩?”刚刚下完副本的笔言飞回头看着许博远,大声地问。
本来要说什么的许博远突然脸色一变,变得非常痛苦,连眼泪都快流下来了。
“靠!你不要这样啊,我只是问问你等一下吃什么而已,你不想就算,不要在这里流眼泪啊。”笔言飞一脸悲痛地继续说着:“我知道你失恋了,不要哭,来言哥哥这里,言哥哥给你宽阔的胸膛抱抱。”
许博远听了之后,更加哀怨瞄了他一眼,然后继续看回电脑里已经成为尸体的蓝桥春雪和被爆的装备。
“你今天第几次被爆装备?”
许博远在笔记本写了三划。
“反正你最高峰的时候一天被叶神杀七次,也是这样活过来,只要你的日蚀不会爆出来,就已经可以啦。”
“滚……嗯……”下一刻,许博远的表情变得很痛苦,甚至连眼泪都流出来。
“靠!只是你今天只是被杀三次,又没爆什么装备,哭什么鬼啊!”笔言飞夸张地叫起来,“不要哭了,来,飞哥哥抱抱。哭什么哭!就是被杀回去而已,不要哭,听说。”
含有着泪,抿着唇,眼里带着恨地又不能说话的许博远,笔言飞怔了一下,没想到被一边的入夜寒给拍下来,然后把这相片发到群里。“终于明白什么是受了,受成这个样子。”
看到许博远的眼泪没有停下来,曙光旋冰给许博远递过来一包冰块敷在他微肿的脸,“好了,阿远都哭成这样,你们两个还能玩。”
“叶修,你怎么突然皱了眉头?”打算过来叫大家出去吃饭的陈果看到叶修那样子,有点吃惊。当初被嘉世赶出来,他还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,怎么这个慌张的样子。
“……我把博远气哭了。”叶修看着手机,“我刚刚打了几次电话给他,他都挂了。”
“你明明知道蓝桥春雪是他的命根,还老是跑去爆蓝桥春雪的装备。”
“我有还给他的。”
叶修爆手速地一连发了十几条微信过去,但许博远就是不回,更不回说语音,最后只给了一个表情包。
“你给他一个视频电话看看。”
没有多想,叶修立刻发过去,视频是接通的,但视频里抹眼泪的许博远看了一眼立刻给挂了。然后在微信里打出几个字,不要再来找我!
“哦,叶修,能把一个男人欺负得哭成这样,你的罪孽深重。”
“没错,现在不分手,难道留着过年?”
“天天看着他老找阿远来欺负,就觉得他过分。”
“是啊,好过分,天天打压自己老婆为乐的男人,现在不分手,真的不知道留来干什么?”
“魏琛,方锐,你们两个跑出来干什么?”
“叶修,给你买了机票,明天早上10点的机票,已经是最早的。”苏沐橙递上刚刚订的6张机票。
“为什么是6张机票?”
“因为,我们准备去看戏……不,兴欣想跟蓝雨来一次友谊赛,所以先跟蓝雨的经理谈谈。”陈果很认真地说着。
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
“我好久没有回去广州了,我想我妈了。”
你明明上星期才从广州回来。
“老夫有点想老夫的徒子徒孙,想去看看他们。”
你昨晚才抢了蓝溪阁的BOSS,你去见他们,会不会被砍死的?
“因为我想跟莫凡去广州谈恋爱。”
杭州没有谈恋爱的地方吗?
叶修他们赶到蓝雨俱乐部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三点多,离许博远下班的时间还有2个小时,于是6个人坐在对面的甜品店里等着人下班,顺便看看能不能捉个除队长以外的蓝雨战队成员来请吃饭。
见除了陈果之外穿得密不透风,上了年纪的老板娘因为还没有到下班与放学的时候,现在就只有这么一桌顾客,就上去跟用很有特色的广式粤语跟他们聊天。
“尼瞒系蓝雨的饭丝?”
“……”
陈果拉了拉现在唯一的广东人——方锐,请求翻译。
方锐大大当然不负欲望,热情地用粤语聊起天来。
突然,蓝雨俱乐部有人出来。
“吾同你讲啦,远仔同言仔距地要过黎罗野。”
跟许博远这个地道的广州仔相处久了,叶修多少也会听得懂一些,尤其是那个“远”字。本来还想着要不要直接冲入蓝雨的他,立刻停下来,看向蓝雨俱乐部那边真的有两个人走出来。
因为他们一直都在说话,虽然基本上都只有一个人说话,没想注意到叶修他们这一边。
“老板娘,我地罗野。”笔言飞开心地叫起来。
“早就整好,”看到没有笑容不说话的许博远,老板娘关心地问:“远仔做咩啊?块脸都肿左啊?”
许博远什么都不想说,脸上拉起苦涩的笑容,没想到下一刻就痛苦得皱起眉,连泪花都出来。
笔言飞沉痛地叹了一口气,“老板娘,依家D后生,失个恋就会要生要死,你又吾系吾知?远仔岩岩先决定分手,所以你就吾好提啦。”
“远仔同拖友仔分手?远仔甘好,边个甘无阴公啊。”心疼地看着许博远,老板娘可是急起来。
“甘有咩办法,距拖友仔好巴闭架,好多人追,远仔本身就自卑,依家无望啦。”
见笔言飞的垃圾话越说越过分,许博远用力地掐了他一下,俊目一瞪,再加脸上的委屈,让人就觉得他就是笔言飞说得一样。
想到什么,笔言飞把之前准备好的一支黑色的物体拿出来,“来,喝了这瓶忘情水,从此忘记那个让你伤心的人。”
许博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瓶东西。
“不要想了,就算叶神来了,你也要喝它。”
听到叶修,许博远很明显怔了一下。
“对啊,你想想如果叶神知道了,他会怎么想你?说不定,立刻甩了你。”
听到这里,许博远瞪起来双眼。
“……不要想了,快喝了它吧,什么痛苦都能消失。”
看着眼前这黑得可怕的液体,许博远犹豫了好一会儿,伸出手接过来。
“阿远!你真的要忘记我吗?”
叶修再忍不住地站起来,一脸深情与痛苦。
许博远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刚刚笔言飞递过来的黑色液体,然后看看眼前的情况。
“阿远,你真的要忘记我吗?”方锐大大摆出一个西施捧心的动作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大家都笑得东倒西歪!
没有理他们,叶修看着许博远把名为“癍痧”的凉茶喝完,立刻给他递了一块糖,冲去口中的苦涩。
许博远因为长了2个口腔溃疡,没想因为长得近,变成一个很大的溃疡。口腔溃疡不是什么大病,但痛起来让人真的受不了,吃饭会痛,喝水会痛,连说话都说痛,痛得连许博远两眼泪汪汪。
蓝溪阁本来是一个很铁的假兄弟团,每天许博远吃白粥,他们就在他面前吃香喝辣。还天天逼着他喝广东最苦的癍痧。许博远从小怕苦,宁愿痛死都不喝,于是口腔溃疡一直不好。不肯吃药的人,怎么可能去看医生?
现在好了,叶修来了,人就还给他好了。
“以后,不论发生什么事,你也要跟我说好吗?”
“嗯……”除了发单音,许博远什么都不想说,只因怕痛。
“等这边的房子装修好了,我就搬过来。”之前,叶修已经让人在广州这边物色一房子,基本上已经装修完成。本来是想给许博远一个惊喜,没想到这家伙就给自己一个惊吓。
听到这里,许博远傻住了,从来没有听说过叶修要定居在广州的事。
“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,我怎么可能放心?”
死死地抱着叶修,这一次许博远的泪不再是因为口腔溃疡的痛而流下来。